×
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?谁又会支持日本?近日,普京说了一句话,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...
普京到底说了什么,打死你也想不到
下载军事头条看全部文章
滏河春晓

24

徐大麻子的右手瘫在锦被上,溃烂的伤口散发着腐肉与金疮药混合的腥臭。土郎中的银针在油灯下抖出残影,汗珠顺着他的鼻尖滴在伤口上,引得徐大麻子一阵抽搐。

"狗杀才!"她突然暴起,完好的左手掐住郎中喉咙,指甲陷进皮肉,"前两个庸医的坟头草还没冒芽呢!"床帐上溅着的血点已变成黑褐色,像极了被活埋那两位郎中最后的抓痕。

窗外,卫兵们正用铁锹拍实新土,第三个土坑已经挖好。月光照在徐中琦送来的檀木匣上,里面整齐排列着三副精钢手铐,铐齿还带着前主人腕骨上的碎肉。

郎中刚跨过门槛,两只青白的手掌便"啪嗒"落在他脚前。断掌的切口处凝着紫黑血痂,指甲缝里还嵌着手术刀的碎屑。徐大麻子的声音从纱帐后幽幽飘来:"治不好,你这双手就凑成一对‘福寿’摆件。"

油灯突然爆了个灯花,映得那郎中面如金纸。他袖中藏着的《本草纲目》"咚"地落地,正巧砸在一根断指上,那指头还戴着前一位郎中的翡翠扳指。

徐大麻子的右手已溃烂如腐梨,黄绿色的脓血浸透纱布,散发出屠宰场般的腥臭。郎中战战兢兢地捧起镊子,金属冷光映出她骤然收缩的瞳孔,这个活埋过上百人的女魔头,此刻竟像待宰的羔羊般瑟缩在锦被里。

"二奶奶放心..."郎中的声音飘忽如游丝,镊尖探入伤口时带出的腐肉碎屑,簌簌落在描金痰盂里,像极了被她铡刀斩落的耳朵。

当麻药的凉意渗入血脉,徐大麻子突然惊恐地瞪大双眼。她完好的左手疯狂抓挠床柱,红漆被抓出道道白痕,宛如那些被她扒皮示众的受害者最后的挣扎。窗外,夜枭的啼叫与她的咒骂交织,惊落了祠堂檐角的风铃。

土郎中算是把命保住了,惊慌逃出徐公馆时,连药箱都遗落了,从此再也见不到他的人影儿。

药箱遗落在台阶上,被雨水泡成了腐木,箱中银针早已生满红锈。徐大麻子的右臂却仍在溃烂,腐肉如融蜡般层层剥落,露出森森白骨。日本军医的柳叶刀也未能斩断这蔓延的死气,反倒让伤口泛出诡异的青紫色。

某个血月当空的子夜,徐大麻子突然狂笑三声,抡起战刀劈向自己的肘关节。刀落臂断的刹那,喷溅的污血竟在窗纸上映出无数冤魂的剪影。断腕坠地时,床下窜出两只灰鼠,叼着碎骨消失在夜色中,像当初被她活埋的两位郎中亡故的天数。

失去右手的徐大麻子反倒添了三分邪性。她用绷带缠着断臂,在酒宴上命人将美少年绑成"人椅"。徐中琦的劝诫被她用左手的酒杯泼了个满脸,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他的"旭日"勋章滴落,像极了稀释的血。

徐中琦的默许成了妹妹的催命符。断腕处缠着的绷带早已浸透血污,徐大麻子却用它勒紧俘虏的脖颈。永南各村的晒谷场上,新立的铡刀闪着寒光,刀槽里的血垢引来成群的绿头苍蝇。

她独臂策马巡乡时,鞍前总挂着串风干的人耳,那些耳垂上还残留着女子们的翡翠坠子、老汉的烟丝黄渍。有户人家院里的梨花突然开出猩红花瓣,掘地三尺才发现,正是徐大麻子上月活埋八路家属的坟场。

洺河的水流在林鸣关北拐出一道弯,像把出鞘的弯刀。徐大麻子每在此沐浴,河水都要泛起诡异的胭脂色——那是遇害者鲜血浸染的痕迹。她上岸时,独臂甩出的水珠砸在礁石上,竟能蚀出点点黑斑,宛如无数冤魂的瞳仁。

河右岸的"醉仙楼"早已不见仙气。掌柜战战兢兢捧上的杏花酿,总映着她断腕处**的肉芽。窗棂上挂着的风铃,是用铡刀下的牙齿串成的,每当夜风掠过,便发出咯啦啦的声响,像是枉死者在磨牙。

这晚,洺河的水波裹着血色残阳,在酒馆窗棂上投下粼粼鬼火。徐大麻子独臂擎着酒碗,徐大麻子独臂拎着的酒坛在桌上磕出闷响,坛底沉淀的酒渣像极了河底未化的血块。

邻座几个"白毛巾"的对话如细针般刺入耳中。"那徐大麻子..."几个人的河南腔拖得老长,"夜里专偷汉子,比窑姐儿还下作。"这些白毛巾汉子们看似醉态可掬,可那搭在条凳上的绑腿——分明打着太行游击队的暗结。"徐家那对..."有个小个子故意拖着浓重的豫北腔,酒碗在唇边转了个圈,"妹妹专偷汉子,哥哥专送寡妇,倒是绝配。"

屋檐下的蛛网突然震颤,一只飞蛾挣扎着落入网中。徐大麻子断腕处的绷带无风自动,露出新生的肉芽,那形状,竟像极了她昨夜活埋的那对母子扭曲的手指。 酒碗在木桌上顿出个深坑,浊酒溅在徐大麻子绷带上,晕开一朵褐色的花。

徐大麻子独臂掀翻酒桌,碗碟碎裂的脆响中,小个子如提线木偶般被她揪起。三记耳光抽得瓷实,却见那"庄稼汉"嘴角渗出的血丝,在油灯下泛着诡异的青紫,分明是习武之人运功的征兆。

有个老者拄着枣木杖起身,杖头镶嵌的铜环叮当作响。那铜环内侧暗刻的八卦纹,正是南阳红枪会的标记。"女侠,"他沙哑的嗓音像磨砂纸擦过铁器,"要见血,还得寻个敞亮地界。"

窗外突然掠过一阵阴风,吹灭了最亮的那盏油灯。徐大麻子断腕处的绷带簌簌飘动,露出新结的血痂。她独臂推开酒馆斑驳的木门,月光霎时泼洒进来,将她的身影拉长成扭曲的鬼魅。

“一起来死,还是一个个单来”徐大麻子一声冷笑,带头出了店门,回转身摆开架势。"呕?黄泉路上还讲究先来后到?让挨打的人先来吧"老者的枣木杖轻叩青砖,杖底沾着的河泥簌簌掉落。

“丑话说在前面,生死有命,莫要反悔,大侠也不许动用恁手里的家伙事儿(手枪)”。小个子跨前一步,抱拳的刹那,袖口掠过的寒光在徐大麻子眼里映出个"仇"字。

"林鸣关?"徐大麻子的冷笑惊飞了岸边夜鹭,"老娘的名号,是用八路的血写的!"她独臂一振,肩头的披风猎猎作响,像极了乱葬岗招魂的纸幡。

徐大麻子的笑声像夜枭般刺破河面的雾气,独臂解枪的动作带起一阵腥风。那双镶象牙柄的驳壳枪砸在马鞍上,惊得战马嘶鸣人立。

双枪砸落马鞍的闷响未散,徐大麻子的独臂已如毒蟒出洞,拳风撕裂潮湿的河雾。小个子却似游鱼般滑开,布鞋在卵石上碾出半圆痕迹,正是红枪会"八卦步"的起式。徐大麻子的重拳砸在河边柳树上,震落的露珠里竟带着血丝。

拳风骤起时,小个子身影如鬼魅般消散。二十招过后,徐大麻子断腕处沁出血珠,在月光下甩出诡异的弧线。她突然发觉,对方每次格挡时,掌心都精准抵住她溃烂的伤口,这哪是比武?分明是剜心!河面忽起波澜,倒映着两人身影,竟像极了她曾虐杀的那对武师父子。

月光被乌云吞没的刹那,一道黑影如壁虎游墙般滑至马侧。那人指尖寒光一闪,徐大麻子枪膛里的撞针便悄无声息地消失,只余空壳枪套在鞍袋上摇晃,像只被掏空的蝉蜕。

小个子突然卖个破绽,后撤时靴尖勾起河滩卵石,七颗石子排成北斗之形。白毛巾众人齐退,脚步声惊起芦苇丛中的夜鹭,那鸟儿振翅的方向,正是洺河石桥,桥北即是沙河地界。

徐大麻子独臂扳鞍上马,断腕处的血滴在马鬃上,竟燃起幽蓝火苗。战马嘶鸣着追向石桥,蹄铁踏碎的月光如银屑纷飞。

追过石桥,马蹄刚踏上沙河地界,月光突然大亮。十二道黑影从芦苇丛中霍然起身,枪管组成的钢铁荆棘封死前路。徐大麻子独臂连扣扳机,却只听见撞针空响的"咔嗒"声,如毒蛇被拔去了毒牙。

她猛勒缰绳回撤,战马人立时溅起的河水中,竟混着丝丝血色。桥头处,石爷的绣春刀映着月光,刀身上七颗血槽闪着暗红——正是上周被害的七名弟兄之数。

"驾!"徐大麻子靴跟猛刺马腹。就在骏马腾空的刹那,石爷的刀光如银月坠地,斩断的马蹄带着铁掌飞向半空,在月光下划出最后一道血色弧线。

徐大麻子坠地的闷响惊飞了河滩的夜鸮。众人一拥而上,麻绳勒进她独臂的皮肉,发出湿牛皮绷紧般的吱嘎声。塞入口中的粗麻布浸着汗碱,那是石爷从牺牲弟兄们的绑腿上撕下的。

麻袋入水的刹那,洺河突然掀起异样的浪涌。袋口绳索系着的铁铡刀碎片,正是她残害百姓的凶器。河水打着旋儿将麻袋吞没,下游洗衣的村妇次日捞起时,只见袋中缠着几缕花白头发,与徐大麻子活埋乡民那日,一些老人散落的发丝一模一样。

消息如野火燎过滏阳河两岸。贾村的鞭炮碎屑红得刺目,混着周村集市撒落的铜钱,在官道上铺成十里红妆。永年老城的说书人当即改了唱词,把徐大麻子的结局编成《洺河天神收妖传》,唱得满堂喝彩。

徐公馆的水晶吊灯晃得厉害。徐中琦砸碎的青瓷片嵌进波斯地毯,像极了妹妹脸上永远消不去的麻坑。他突然抓起案头野藤颁给妹妹的"忠勇"勋章,生生用牙咬变了形,金漆簌簌落进威士忌里。

"埋!把那些卫兵都给老子埋了!"他踹翻卫兵时,皮带扣刮碎了妹妹的遗像。玻璃裂纹正好割断徐大麻子的脖颈,宛如那夜洺河上的月光。当夜刑场的血渗进青石板缝,竟爬出无数红蚁,排成"报仇"二字。

**芝这段时间有些激动,前几天朱浩峰给他带来一纸委任状,远在河南的河北省**鹿钟麟亲手签名任命他为国民政府邯城县长,这可把**芝惊惊得直翻大眼,他有点不相信这是事实。

那张烫金委任状在油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,**芝的指腹反复摩挲着"鹿钟麟"三个字,蹭得印泥都有些模糊了。他忽然觉得书房太闷,推开窗时,惊飞了檐下做窝的燕子,那鸟儿翅膀拍打的节奏,竟和他此刻的心跳一模一样。

"县...县长?"他声音发颤,像是含着一块烧红的炭。祖坟的青烟没见着,倒是书房里的西洋座钟突然"咔嗒"一声,惊得**芝差点摔了茶盏。那钟摆的节奏,像他爹喘不上气的抽噎。

委任状上的青天白日徽记映在茶汤里,随着他的手抖碎成粼粼光斑。朱浩峰拍在他肩头的那一掌,震得他腰间那把祖传的铜钥匙叮当作响,那是盐仓的钥匙,他爹都攥在手心的**子。

"陈兄,"朱浩峰军装袖口的金线在灯下闪着蛇信般的光,"党国的前程,可比盐仓敞亮多了。"窗外突然滚过闷雷,震得案头那本《三**义》哗啦啦翻页,恰停在"权能区分"那一章。

朱浩峰的笑声刚落,**芝的茶盏便歪了三分,碧螺春泼在委任状上,"县长"二字顿时洇成了青面鬼。他忽然觉得书房四壁生出了无数眼睛,那幅《松鹤延年》画里的鹤眼,书柜缝隙间的蛛网,甚至案头铜墨盒的反光,都成了军统的监视孔。

"陈兄啊,恁和胡健仁那点事情瞒不过朱某人的..."朱浩峰指尖转着的打火机"咔嗒"一响,火苗蹿起时,**芝分明看见他瞳孔里映着百花楼的雕花窗,那夜自己搂着小红时,窗外确实闪过半截烟头。

冷汗顺着**芝的脊椎往下爬,在后腰聚成冰凉的溪流。那里别着的勃朗宁,还是胡健仁送的"结义礼",此刻却像块烧红的烙铁。窗外老槐树上,知更鸟突然停止鸣叫,仿佛连它也知道这个秘密。

当朱浩峰又从长衫内袋抽出一封密信,信纸上的墨迹在烛火下微微晕染,像渗出的血丝。**芝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"鹿**回河北...",突然觉得那笔画锋利如刀刃。他抬眼时,正对上朱浩峰镜片后的目光,那眼神让他想起小时候见过的捕兽夹,寒光闪闪却暗藏杀机。

"云芝必当竭尽全力,定当保证鹿**安全。"他抱拳时,袖口的金线刺绣擦过案头镇纸,发出细微的沙沙声。窗外突然掠过一阵穿堂风,吹得密信簌簌作响,宛如毒蛇吐信。

朱浩峰嘴角浮起一丝笑意,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钥匙放在桌上。钥匙齿痕的形状,恰与**芝腰间那把盐仓钥匙完全吻合,原来他连祖业命脉,早被军统摸得一清二楚。

上一章目录下一章
功能呼出区
content